X城的冬天是冷的,风吹在脸上,鼻尖凉凉的忍不住流清水的那种。

生活是艰难的,苦苦挣扎,总满怀期待到放弃,至今还没有走出的小村庄。

竟有种一辈子可能也都走不出来的那种感觉。

不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可以埋怨,怨天怨地怨别人。到自己这里,金钱的窘迫让人平和接受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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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她易激动因为一点点小事情歇斯底里,我时常有种置身事外的神游感。我知道那是更年期的锅,但我不确定和她提起宛平南路是不是更大的刺激。

我虽然不能坦然接受这一切,但我能够理解,不再是之前那种莫名其妙。

我害怕,我害怕变成她。我爱她,但不愿意变成她。

她为家庭付出了一切。但牺牲感也并不总是得到理解和感动。

我每每看到她情绪激动,我都害怕我也会这样。

另一种程度上说,我也是怕死之人,我害怕被生活裹挟着我会成为一个歇斯底里的人。

牺牲了一切,也不被理解。

不会好好说话。

总是负面情绪。

总是指责。

a woman rests her head on another person's shoulder

我想逃离。

我太想快乐了。

我想成为一个情绪稳定的人。

恨自己,为什么不可以。

基因固然有他的道理,但我已经成年,为什么我无法控制自己。

我真的太菜了,恨自己不能过滤掉情绪。

坦然接受这一切,并且共处。

还有很久要走。